曾經(jīng)的你 以為只要帶著那把青春的長劍 和赤子的良心
就可以說服自己不出賣理想的靈魂
在最寂寞 和不得不流淚的晚上
即使 連自己都在笑自己傻時
依然拔出懷中的長劍
刺痛自己 提醒自己 勇往直前 直到現(xiàn)在
點一支煙，看吐出的煙圈慢慢上升然后散盡在空氣中，就如同逝去的時間一樣——飄渺虛無，讓人無法把握。
坐在天臺的臺沿上，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已經(jīng)身處將近三年的城市。聽不見集市的喧囂，只任思緒隨意流淌。
在這里我參加了兩次美術高考，結(jié)果雖然讓人欣喜，卻因為被文化成績卡住而進不了大學的門檻。但是我那些身處大學校園的高中同學都說成天郁悶得要死，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我郁悶。
我把煙頭在水泥臺上轉(zhuǎn)熄，便徑直走回房間。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讓我再度無語，只見石頭那小子摟著一個打扮得有些前衛(wèi)的女孩坐在我床上開了我的電腦看電影。每人手里還拿著一瓶百事可樂，嘻嘻哈哈地笑得不亦樂乎。我巡視了一下昨天買的可樂是否健在，一看桌上空空如也，心里暗罵：兔崽子的。
“兄弟，你回來了�。�”石頭朝我招手示意。
我沒有給他好眼色，這個和我中學同學六年，一起學畫畫的哥們兒，目前正在這個城市的一所很一般的大學就讀�？此嫯嬤M步不大，卻斕萌四Ｈ搜笥巖彩僑熗酵芬淮虼虻幕�。臍J拋炷馨訓靜菟黨閃私鹱櫻晃乙膊換岜凰吡嗽砍茲盟淞艘話選?lt;BR> “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嘛？！對了，我忘了介紹，這個是我……
“得得得，我知道。哪次不是這樣？”我打斷了他的話。
“嘿嘿，”他又使勁摟了摟他的新任女友，好象是懷里抱了一條泥鰍，生怕一不小心滑掉似的，“不過有個消息你一定要聽。我和我的同學接了幾個業(yè)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賺點，你要不要參一腳？”
“免了，你們?nèi)フ垓v吧！”我有些不屑地說。
“你也不要這樣嘛！算了，要是真的搞起來你一定要幫忙��！”
我沒說話。
石頭也沒再說什么，我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音箱里傳來的是喜劇片里嘈雜的無聊搞笑對白。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
“肯定是你心儀的小妹妹來了。”石頭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媽的，別瞎說！”我起身去開門。
“心里有鬼。”石頭的女友在我身后輕聲咕嚨著，我沒有理會她。
一開門，果然是子瑄。
“妹啊！剛剛還有人念著你呢！”還沒等子瑄跨進房門，石頭就開始吆喝起來。
“誰是你妹��？”子瑄故意裝傻。
“別聽他胡諏。”我急忙辯解道。
子瑄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這笑容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時她才讀高一，我正在復讀。她穿著淡黃色的襯衫，拉著我去幫她改畫。
“珊怎么沒來？”一般情況下都是她兩一起來的。
“她去考試了，那學校我沒報，心想著來你這兒上網(wǎng)查查資料，順便讓你給點參考意見。”自從這界美術高考開始，我就偶爾會當一當子瑄的“軍師”。
“讓位！讓位！”石頭對著新任女友叫道，隨手把正在播放的電影關掉了。
“哥們兒，我先走了��！”石頭對我使了使眼色，接著說，“我那邊的事兒能做成的話你就一起來吧！多少賺點。”接著又對子瑄說：“妹啊，哥先有點事走了��！拜拜！”
子瑄沒說什么，只是沒好氣地盯著石頭。
“走咯！”石頭說完便摟著女友的腰離開了。
子瑄坐在電腦前仔細地查閱著自己想考的學校，我一邊看著她的可愛模樣一邊思量著。曾經(jīng)的我也是像這樣憧憬著未來嗎？而當我走到未來的時候卻已是遍體鱗傷了。我違背父母的意志一意孤行，夢想著自己的漫畫有一天能發(fā)表。可現(xiàn)在卻一事無成。而本來惺惺相惜的石頭，也……
“XX大學，怎么樣�。�”子瑄突然扭過頭瞪大眼睛問我。
“一般般。”我憑過去的經(jīng)驗答道，“不過你最好還是考考。”
“又不好，干嘛要考？”子瑄皺了皺眉。
我突然看到了高考時期的我，那時我很憤怒地對石頭說：“要考就考好學校！”
“你不能總是選好的考，不給自己留后路啊。”我極力解釋，這話我記得好象和她說了不止一遍了。
“恩，好吧！我明天去報名。”子瑄似乎被我說服了。
“總覺得你現(xiàn)在的畫沒什么精神了。”子瑄打開了我前兩天才發(fā)給編輯的畫。那張畫返工過。
“所以你不要學我��！”我不想過多的談論自己。
“嘿嘿，我有的是精神，一定得過幾個好學校！”她得意地握了握拳頭。
我笑了笑，覺得自己像是周身被磨得渾圓的石頭，而子瑄不一樣，她還是充滿棱角的。
“你的消息。”子瑄指了指跳動的QQ頭像。我一看，是編輯發(fā)來的：
你的稿費300元已存入你的帳戶內(nèi)，望查收。并請盡快完成下個月的任務，請保證質(zhì)量，不要再次返工。
“你要忙吧？我先走了。”子瑄見狀起身準備離開。
“好吧，有什么事再來找我就是。”
“我不會客氣的。謝謝��！”子瑄說的話似乎有些矛盾。
子瑄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我站在門口望著空無一人的樓道，有些若有所失的感覺。
我在一剎那間做了一個決定，隨即拔腿就跑。
房東的女兒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一樓的樓梯口，微笑著，沉默著看著遠方。上帝很殘忍的只賜予她一種表情——笑以及無法正常思維的大腦，然而卻又賜給她姣好的面容。她很似我高中喜歡的女孩——欣，而且，我總覺得她在笑我。
還好，子瑄走得不遠。我很輕易地就趕上了。
“我去取錢，剛好順路。一起走吧？”
“好�。�”子瑄答應得很爽快。
可是，一同走著，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子瑄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緊。
“什么？”我似乎想期待什么，雖然知道那不太可能。
“石頭叫我勸你回去。”子瑄低聲說。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這句話。
“我不想你回去，至少等我考完。嘿嘿！”子瑄大概是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然而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我心里都舒服了很多。
“誰說我會回去啊？要回去也等你考完噻！”我也調(diào)侃起來。
“我知道你不會回去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混出個名堂的。加油！”看著子瑄純真的笑容，我似乎多了幾分動力。我回想著剛剛開始決定走這條路時的激情，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F(xiàn)在的我變得有點麻木不仁，故作清高得擺出一副高姿態(tài)，說自己有理想有追求，卻安于現(xiàn)狀，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不愿作出任何改變地茍延殘喘著。
“恩，我也希望自己不會讓你失望。”我知道自己喜歡子瑄的什么。這個女孩天真，純真，總會讓人看到希望。這時我也不忘擺出前輩的姿態(tài)，“不過在這之前，，希望你能考進一所好學校。”
“我有信心。”子瑄俏皮地笑著。
把子瑄送到她宿舍樓下，我便去取自己那少得可憐的300塊錢。
我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編輯催稿的話在耳邊回響，自己卻硬生生地畫不出一點東西。
不經(jīng)意翻出自己壓在一摞書下已經(jīng)塵封了很久的十幾頁漫畫稿，想著一年前被退回來的情景。當時只是想畫畫插畫調(diào)節(jié)一下，強化一下自己的繪畫能力，沒想到一下子卻陷了進去。
突然覺得有點餓，便泡了一包方便面。這玩意兒是我最唾棄的食物。
門打開了，用肚子想都知道是石頭，不過這次倒是一個人來的。
“你一個人��？”他反倒問起我來。
“那我還有幾個人？”我沒好氣地對他說。
“我妹呢？”他還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找死！”
“走！去吃肯德基，俺爺們兒請客。”石頭看我又在吃方便面，就開始“擺闊”。
“不去，有得吃就夠了。”說實話，我實在不想受他太多恩惠。
“走吧！別像個女人！”石頭使勁拽了我?guī)紫隆?br /> 我最終還是同意了。
走下樓，看見房東的女兒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表情。
“看吧！傻子都在笑你！連個小妹妹都搞不定。”石頭又借她來嘲弄我。前幾次還說過“看吧，人家笑你太固執(zhí)！”，“笑你裝浪漫呢！”，“她都在笑你裝清高！”……
“你滾吧！”我把臉轉(zhuǎn)向一邊，雖然對于石頭的這些言語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但是一回想起來心里還是像塞了一些東西——難受！可是此時卻又想著子瑄應該是在今天就得考試了吧。
“家里有打電話來嗎？”石頭轉(zhuǎn)了一個態(tài)度問我。
“打啦！說是叫我去移動公司做業(yè)務員。”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也挺好的嘛！暫時先……
“別再提這好不好！”我雙眉緊皺地瞪著石頭，雖然知道他是出于好意。
我點了一支煙，沒有再說話。
石頭知道我的性格，也不支聲。
這次的肯德基吃得讓人郁悶，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石頭。一直到吃完，我們都沒說上幾句話，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石頭說待會給我傳好東西。
“你要傳什么給我？”我給石頭發(fā)消息問。
“嘿嘿，好東西。”
“教育片不要！別賣關子！”
“你把我當什么人啊，不是那種東西。發(fā)給你，你自己看�。�”
文件發(fā)送完畢，打開一看，竟是欣的照片。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么的陌生。
“女大十八變吧？變得好遙遠滴，變得不是凡人滴。人家現(xiàn)在也混得有模有樣的，拿了國家級獎學金呢！”石頭在一邊感慨道。
“干我屁事。”話是這么回的，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過去的一幕幕像是電視臺播放電影的精彩片段般在腦海中閃現(xiàn)。
“不管你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突然想畫畫了。我畫了一個女孩，有幾分象子瑄，卻又有幾分似欣。也許，有的事就像刀子刻在骨頭上的傷痕一樣，雖然骨頭被皮膚包裹著，但傷口確實在深處讓你感到疼痛，而且你無法抹去它甚至于它很跟你一輩子。欣曾經(jīng)的面容開始淡去，過去的一些事我想我永遠也忘不掉。而子瑄對我來說又是怎樣呢？我喜歡她嗎？好象是吧！但我又能做些什么？我無法像欣那樣在前進的路上帶上光環(huán)，也不能像石頭那樣活得瀟灑，也丟失了像子瑄那樣對前路的憧憬和追趕時的激情。我一直在碌碌無為嗎？我在不經(jīng)意間丟失了目標隨波逐流著，還打著追求夢想的美麗幌子。
我突然覺得自己丟失了很多東西，我感到孤獨和無助。鼻子酸了，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死命地咬著嘴唇，對自己說不能哭不能哭，哭了你就輸了。
然而，淚水卻無法制止地流了下來，和著嘴唇上的一點血漬。
考慮了一個晚上，我決定回歸。我給編輯打了個電話，辭了一直以來所謂的“工作”。她也沒說什么，就好象我本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我出門買了一點畫漫畫的工具，回來的路上正巧碰到子瑄。她提著一大包吃的，說自我感覺考得不錯，要去我那兒答謝我。
“也別太客氣，我也沒幫什么忙。”心里似乎有些失望，說不上的感覺。
我接過她手中的包，她也并不推讓。
“沒什么啊，大家在一起吃吃東西聊聊天好玩嘛！珊說一會就來，和男朋友買衣服去了。”子瑄笑著說道，“對了，把石頭也叫上啊！”
“那家伙現(xiàn)在鐵定在我那。”我想我是真的有點失望。
我打開房門看到的場面差點沒讓我想踹死那小子。他正和他女友在我床上抱著熱吻，那女人的上衣都被脫去了。子瑄急忙躲到我身后，扯著我的手，我的心一陣狂跳。
“臭小子，我操你媽的！”我顧不上爆粗口。急忙把門拉上。
“第一次聽你這么生氣地罵臟話呢！”子瑄輕聲說。
“是這樣么？”我看著她，顯出一副很僵硬的笑容。她的手還拽著我的衣服，這么近的距離還是第一次，我感覺自己臉上發(fā)熱。
“咔嚓”門開了。石頭還是那嬉皮笑臉的模樣，雖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在里面。
“別太過分了！”我還是以對他不變的說話口氣警告他。
子瑄一進屋就說要上網(wǎng)。我把買的工具和子瑄買的零食放在一邊，看見石頭的女友傲慢地對我笑著，似乎有點鄙視我的感覺。我很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這女孩是誰？這張畫畫得挺漂亮的，畫的是她嗎？”子瑄突然問道。
我一看，壞了。我把欣的照片和昨晚畫的畫直接扔桌面上了。
“那是……”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叫我畫張畫給她，我沒空，就交個咱哥們兒咯。”石頭在一旁替我解圍。
“哦……”子瑄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追問下去。
“你到底有過幾個女朋友？”石頭的現(xiàn)任女友有些不滿了。
“你管？”石頭很嬌氣地說，“現(xiàn)在是你不就行了？”
……
他們打情罵俏的話我完全聽不進去。子瑄會在意嗎？我想著，這也許只是她好奇而已，我根本沒必要顧慮那么多。
“你還買這些干什么？”石頭抖了抖我裝漫畫工具的袋子。
“畫漫畫�。�”我很堅定地說。
“還畫呢？你還沒醒嗎？這兩年你自己在干嘛你知道么？”石頭突然一本正經(jīng)。
“我在干什么？我清楚得很。至少比你成天泡妞來得好！”我也來了火氣，“曾經(jīng)還說什么一起闖出來，那才是屁話呢！”
“我怎么了？我不比你好？不敢面對現(xiàn)實！以為自己多浪漫呢？你家里打了多少電話給我叫我勸勸你你知道么？姨還哭過還幾次。再說你怎么知道我沒畫，你有問過我嗎？你去過我那嗎？我泡妞怎么呢？你喜歡的人就在你面前你敢說嗎？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你就不能變變？”石頭的一席話像炮彈一樣打在我身上。
而最后一句，又將會使我面臨一個什么樣的境地呢？
本來就被我們的爭吵嚇呆了的子瑄，聽了這句話后更加顯得不知所措了。
“你…你們別吵了…”子瑄吞吞吐吐地說。臉上泛起了紅暈。
而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變成了一座雕塑。
“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說什么干大事！你就不能先回去穩(wěn)定一下生活再說嗎？那樣你會死��！這些東西都是垃圾！”石頭似乎被火氣沖昏了頭，一把抓起我剛買的工具使勁砸在地上。
我呆了。
子瑄蹲下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回袋中。很信任，很溫柔地對我說：“我相信你，加油！”
不知為什么，我感到極度的不平衡。一巴掌扇掉了她手中的袋子，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為前路都會像你所想的那樣平坦嗎？只不過是個高中生，什么都不懂！”繼而我把矛頭轉(zhuǎn)向石頭，“還有你，不要以為很有資格批評我，你還不是在花父母的錢，你比我厲害很多嗎？”
我是羨慕子瑄有活力有激情，嫉妒石頭“灑脫”的生活嗎？不管怎樣，這一席話一出口，我已經(jīng)萬劫不復了。
子瑄無辜和不解地看著我，含著眼淚轉(zhuǎn)身就跑了。
我木然地站在那里，仿佛天要塌了的感覺。
“你腦子沒毛病吧？快去追��！”石頭的女友倒是先開了口。
“快去！要不我宰了你！”石頭還是一臉怒火。
我沖出房門，子瑄只剛剛走到一樓�？粗谋秤�，心中一陣內(nèi)疚。
“子瑄。”我叫了她的名字。
她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有淚痕卻強裝出幾分笑顏。
“對不起。”我又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沒事，是我不懂事。”子瑄仍然對我笑著。
我不知道說什么了。時間就像靜止了。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我想著是否該把心里的感覺說出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卻像被篩子篩住了喉嚨。
“子瑄！”是珊的聲音。她總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在遠處就叫起來。
“我先走了。”子瑄準備離開。
“你還會來嗎？”我問道。
“沒幾所學�？剂�，也就不麻煩你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隨即便跑開了，和珊一起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喜歡你！”我大叫道。
可是，她聽不見了。
房東的女兒還是那一臉的笑容。
我和家人承諾了一年的時間。于是我不眠不休地畫漫畫。我沒想到石頭竟然也在慢慢地畫著一篇故事，他一直沒對我說，我也一直沒問過；我也不知道子瑄的專業(yè)考試完了沒有，反正她是沒再來找我。我也在畫著一個故事，每當心中有畏懼，退縮的因子出現(xiàn)時，我就會想起子瑄的樣子和她對我說過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年會不會有所作為。
而子瑄，她還會來嗎？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痛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曾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有難過也有精彩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療傷
不知多少孤獨的夜晚
從昨夜酒醉醒來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來
讓我們干了這杯酒 好男兒胸懷象大海
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世間的冷暖
這笑容溫暖純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