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呀”
“能問一下你的芳名叫什么嗎?”
“你呢?”
“我叫歐陽振華”
“呵呵,我叫周慧敏”
“哦,很好聽的”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就快要走的時候,她突然說:“告訴我你的真名吧”。
“真名?歐陽振華就是我的真名呀?!”
“真的?怎么這么巧呀,有個影星也叫歐陽振華,所以嘛,就把你誤會了。對不起呀!我的真名叫易靜,今天認識你真的很高興的。我要下了,拜拜。”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
第二次見面是在接下來那個星期天,在聊天中,我們相互留了通信地址和電話號碼,得知她也是在讀高一的時候,我高興的跳了起來,結(jié)果坐在我旁邊的那個人以為我在發(fā)神經(jīng)就下機走了。
由于學業(yè)的原因。我們都很少上網(wǎng),因此,通信就成了我們相互了解的一座橋梁,每個星期我都會給她一封信,她也是一樣,我的性格,在與她通信期間,慢慢地發(fā)生了變化.
曾經(jīng),我是一個很內(nèi)向的人,很少與人交往,臉通常是拉得很長的,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樣子,記得小妹曾對我說過:“哥,你知道嗎?剛來這個班的時候我最怕你呢。”
“啊。我有那么害怕嗎?是為什么呢?”
“因為你很少說話笑,讓人不敢接近。”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不怕我了呀?”
“因為你現(xiàn)在很隨和了呀。又這么疼我。”
其實,我的轉(zhuǎn)變,應歸功于靜子的。曾經(jīng)沉默寡言的我之所以變得開朗起來,是因為我被她那活潑的性格給感染了,盡管我們從沒見面,但是從她一封封信的字里行間,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陽光女孩。因為她的每一封信都能讓我興奮好幾天。
漸漸地,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盡管她在省的北方,而我卻在省的南方,但,空間又豈能隔斷我們之間的情誼?兩顆因年青與火熱的心不僅未被撲滅,反而越燒越旺。我們之間的那份跨越萬水千山的情誼通過文字的交流。在我們的花季雨季中,在我們的精心呵護中伴我們一起成長著。她在千里之外為我真心聆聽,我在萬里之遙為她虔誠祈禱。她拂去我的憂傷,我分享她的快樂。我們知道,也許在某一天我們將失去聯(lián)系,但是,我們相互約定,要銘記對方100年,即便失去了聯(lián)系,也要在某個月華如水的夜里想起那個陪伴自己走過青春歲月的知心朋友……
記得是在高二。她寄給我一張相片。她的。很美。她說照相那天有霧,她喜歡有霧的天氣。她還說她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霧,永遠是朦朦朧朧地。我說:“不,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陽光”
高二那年,我們過得很開心。我們一起分享申奧成功,國足出線,加入世貿(mào)所帶來的喜悅,也一起為“9。11”中的遇難者和阿富漢的平民悲傷。
這一年,她在我心中更加清晰。
記不清是在高三的哪一天。她突然來信說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連筆也賴得去拿了,總是坐在窗前望著遠處那朦朧的景色發(fā)呆,常常夢見自己從高樓上往下跳,然后,像蝴蝶一樣飛起來......
那天,我心情很壞不知是因早晨的大霧還是看了她的信。
自那封信后,她很久很久沒有來信,我想,也許是因為學習太忙吧,必盡高考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時間,
在我的等待中流逝,
等待的日子里,陽光依然燦爛,只是心中多了一份期盼,一點酸酸的感覺。
等待的日子里,她在我心中越來越模糊。
不想讓她就這樣從我腦海中消失,于是我翻出了她的相片。
怎么這么朦???
當初可是非常清晰的。
不是褪色,因為已經(jīng)過塑。
想了很久,終于明白,其實相片一直都是朦的,當初看它,是因為心里的她很清晰,所以沒有在意相片。
望著模糊的相片,我無助的看著她漸漸地離我遠去。心隱隱地痛……
快高考時。她來了一封信,她說她并不是有意不給我寫信,更不是已把我遺忘,而是一直沒有寫信的那份心情,這次寫信,只想問一句“你還好嗎?”。離校后,我們真的失去了聯(lián)系,我瘋狂的上網(wǎng)去找她,可她好像從地球上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當初的“風”現(xiàn)已成了“行人”,看著那無色的頭相,我的眼很模糊,有霧?沒等我反應過來,淚,已從我眼中溢出。
又是一年過去了,夏天走在火辣辣的烈日下,一陣風吹過,有種涼爽的感覺,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想把她留下,可是看不見摸不著,吹過之后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唯有的,是匆匆而過的行人和心中的那份淡淡的憂傷。
靜子,你過得好嗎?想你!我會記你100年,不知隨著歲月的流逝,你是否還記得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