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認真的哭過了,更記不得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向別人問過“怎么辦”這個問題了,我不是喜歡超齡的打扮,更不是我喜歡耍成熟。
在我的意念間,我已經(jīng)19歲了,已經(jīng)是大一的學生,也應該算是一個男人了吧,所以我很難容忍自己問別人“怎么辦”這樣SB的問題,很難容忍別人的同情,很難容忍別人的消遣。
很久以前,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自己能夠很獨立地屹立在朔朔烈風中。風怒吼著朝我撲來,雨狂舞著向我激射,閃電張舞著魔爪,而我凌亂的長發(fā)斜斜刺向夕陽如血的西邊天,面容猙獰,眼神木然,哦我多么的高大,多么的獨立,我已經(jīng)看不見迷濁的風沙,只聽見我的大衣在狂風之中冽冽作響。
我喜歡穿一件黑色的大衣,甚至這是我的一種習慣了,習慣于留一頭長發(fā),眼前飄幾絲掩遮住半邊側(cè)臉,對著鏡子拉拉黑色的衣的領子,不知道是我面容滄桑還是我模樣憔悴或是別的什么,我走在校院里或是街道上別人總是很難相信我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我也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了,覺得自己夠成熟。雖然每一個人的背地里或多或少總會有一些心酸吧,只是我的別人是很不容易看到的。
在白天我習慣于拉緊衣領,挺起雙肩,我很喜歡“承擔”這個詞的,男人嘛別讓自己的雙肩太輕閑,于是我左肩挑擔著學校,右肩挑擔著社會,嘴里咬著一支燒得正旺的煙,黑色大衣向后飄展。
當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寢室,覺得我真的需要一個新娘了,需要一個妻子拉。她幫我脫掉大衣,給我點一支煙?晌矣秩滩蛔⌒α诵,我才19歲呀。脫掉黑色大衣赤條條地躺在溫柔的被窩里,我突然覺得自己還只是一個孩子,真的沒有必要弄自己很累的。我突然在“我已經(jīng)19歲了”和“我才19歲”這兩句話之間糾纏不清了。
在夜晚,我習慣了用無力的右手抓緊我無奈的左肩,把側(cè)臉貼向冰冷的墻壁,眼里盡是迷茫茫一片。我也很喜歡“紀念著個詞,于是我習慣用最笨拙,最古老的方式來思念曾經(jīng)愛過而現(xiàn)在散落在天涯的女孩。
當我覺得我已經(jīng)是一個男人,已經(jīng)夠成熟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我是在笑我已經(jīng)有著自己完整意義上獨立的人格而笑嗎,那不重要。當我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是在笑我離純真,無邪還沒有至少那么幾千幾萬個光年的距離嗎?天才知道,不過這兩種笑我只會笑給自己聽。
我不愿意脫掉黑色大衣,因為我要挑擔太多,我怕會磨傷我的肩膀。我還是喜歡赤條條地睡覺,把溫柔的棉被壓在我的心口,做一個孩子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