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的淫雨霏霏,無限思緒彌漫于濕悶的空氣中…坐在窗前回想過去的種種,不禁莞爾一笑,笑從前的傻勁。笑聲越來越大,回蕩在空蕩蕩的屋子里,直至想起你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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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我還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14歲初中生,備受老師同學(xué)的寵愛。這樣的生活每天讓我如小公主一般快樂。從幼兒園至小學(xué)至升上初中如喝白開水一般順利的我并不知道傷心與難過的滋味,直至那一天…
那一天你穿著一件白襯衫,黑色運動褲,飄逸的中短發(fā),在班主任的介紹下低著頭,眼神望著地面,看不到你的任何表情。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視下,你直到坐下也沒有抬頭看一眼。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你害羞不敢抬頭,后來才知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不屑看別人一眼。
你剛來的那個星期,女生們都私談?wù)撃恪U務(wù)撃愕念^發(fā),衣著等。惟獨沒有你的眼睛,因為你不曾抬頭,也沒有你的笑容,因為你不曾笑過。
生活在糖盒中的我,并不能理解你這樣的舉動,覺得你是一個怪異的人,不明白你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這樣我無法用我所知道的詞來形容的表情,一種我從沒經(jīng)歷過,沒見過的表情。
慢慢地,你在學(xué)校變得有名了,而我,也因為你的關(guān)系慢慢變得沉默了。不知為什么,我恍然間多了一種情緒,憐憫與不安,為你。每當(dāng)看到人群中你面無表情的站著時,那種漠視目中無人的表情總能生生地抽痛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這叫心疼。
因為你的出名,因為你在女生中居高的位置,總有些男生找這,找那的原因與你挑起戰(zhàn)爭。然而,一次的一次勝利只更顯了你不可抹滅的地位罷了。對于那些應(yīng)接不暇的挑戰(zhàn),你總是頭也不抬的接受,也從不回絕。只記得有一次挑戰(zhàn)中你的手被劃傷了,第二天上課,老師問起時你只是頭也不抬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關(guān)你事。"就把老師給氣出了門。其實你的臉也被劃傷了,只是被長長的劉海,發(fā)梢蓋住罷了,別人都沒注意,但我卻看到了,記得當(dāng)時下課,我就氣沖沖地跑去對你說:"你為什么要打架。‰y道受傷很好玩嗎?"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自己真莽撞,好象自己是你的誰似的,什么也沒想就沖過去了,當(dāng)時只希望你能微微抬起頭看我一眼而已,結(jié)果你沒有。說完那番話后,我突然醒悟過來:"我…我到底在趕什么,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完蛋了,他不要生氣才好,現(xiàn)在要后悔也來不及了。"之后,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視下,我怯怯地望著你劉海下的那片黑暗,在沉默中,時間的流逝下,我心里越來越?jīng)]底了。"咚…咚…咚…"整個世界仿佛只剩我心跳與呼吸聲了。"沒什么,謝謝。"
在我將暈厥的那一秒,你的頭發(fā)微微顫了一下說。謝天謝地,你并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在關(guān)鍵時候幫了我一把,事后沒幾天,大家都忘了這件事,只有我還沉浸其中。不為別的,只為一道光!在你為我解圍,劉海微動的那時候,我似乎在那道黑暗中看見了一道光閃過!!那,是不是你的眼神?
如果是,那我是不是可以單方面地認(rèn)為你在乎我?
***
自那次無厘頭事件后,我常常會主動找你聊天,沒話找話的聊著。只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能進一步發(fā)展。其實我更希望能再看到那一縷光。即使只是一瞬,也足以讓我以為你是在乎我的。而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只是……
你沒有。
我一次次的接近你,試圖從你斜斜的劉海下看到你的眼睛,并期待從中看到我的影子……哪怕只有一次……或一剎那……
可,你再也沒有抬起頭過。對我的話也只是敷衍而過,不帶一點色彩。
漸漸地,由于你的漫不經(jīng)心。我在同學(xué)們的眼中漸漸由一個好女孩變成了一個貪圖榮利的自做多情的女子……而我也由最初的希望轉(zhuǎn)到了失望,甚至絕望……
我抓狂了。
為什么!
為什么。
既然如此不在意,為何當(dāng)初又給了我希望……既然給了我希望……何苦又讓我失望??
甚至……
絕望!
因為你,往日與我說說笑笑無所不談的朋友們也漸漸疏遠我了。我知道他們在背后議論著我倆,談?wù)撝业囊幌嗲樵福业淖宰龆嗲?hellip;…但我不管,我就是如此頑固,如此執(zhí)著,還是每天都和你聊著一些漫無目的無從查詢的東西,你依舊是那樣的無所謂,我還是那樣的不顧一切……
終于有一天,我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一個朋友了,所有人都拋棄了我。
哈哈。
可笑!真是可笑!!
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身邊竟然連個聽我傾訴的人都沒有,竟然如此的悲慘,如此的不堪。
我問自己,是否該后悔,回頭了?
家里人終于注意到了我的改變。因為我的沉默。
于是他們打電話問了班主任。但是因為我的成績依然如往常那般好,沒有滑下來,所以班主任也不了解,家里人也無可奈何,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歡笑與打鬧著,生怕驚動了我……
整個世界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我……
一半是他們的……
或許還存在著未知的一半……
關(guān)于你的……
***
因為我恐怖的情感波動,父母竟然會同意我休學(xué)在家。
原來,沉默是的作用如此之大。
在家已經(jīng)待了有一個星期了。除了吃飯,我全部縮在房間里呆著。家人為了確定我的存在,常常會時不時地敲敲門問我一些無聊的問題。
真是可笑!
有時候我干脆躲到被子里或把耳朵堵上,充耳不聞。他們聽不到我的回應(yīng)便會急匆匆地拍打著門,直到我扔?xùn)|西砸到門上發(fā)出響聲或者用聲音回答他們后,他們才會離開。
有時候想想,我是否真的應(yīng)該自殺或者跳樓,免得他們每次都會白忙一場。但這樣的念頭只是甩甩就過了,因為腦子里還是充滿了你,無暇想其他的事。
因為想你的緣故,我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而對家人的種種關(guān)懷越來越不耐煩。
于是,我想到了出走。
為了準(zhǔn)備這次隱蔽的旅行,我偷偷忙活了一個星期。
不知是說我運氣太好,還是太壞了。
就在我準(zhǔn)備出走的前一天。
你來了。
我第一次看見了你的笑容。
雖然我知道它只是你蒙蔽我父母的一種工具,但我還是很震驚!因為它是如此的干凈!
其實你沒必要裝出違心的笑容,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而你這一個違心的笑容卻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一輩子,揮之不去。
以至于后來看到圍繞在我周圍的這些一樣的笑容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你把我?guī)С隽顺翋灥募遥恢崩业氖肿咧?br />
你沒有告訴我目的地,我也不問。因為知道沒必要。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感受著熱鬧與平凡,心中升起一種恍若隔世的情感。仿佛自己與這個熱鬧的地方并非身在同一世界內(nèi),似乎自己只是一個偶然路過的人,帶著壓抑、嘲怒的態(tài)度冷冷地觀察這個世界一般。
一路上我總過著“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態(tài)度融合之中,總以為只有我一個旁觀者,卻沒想過你會是我的“旁觀者”,而我是名副其實的“當(dāng)局者”。
你將我?guī)У搅宋覐那白顓拹旱奈鑿d里,憑著你的種種關(guān)系,未成年的我們順利進入了舞廳里。
看著舞廳里的服務(wù)生頻頻的與你打招呼,我知道,你是這里的常客了。
但是,我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你帶到哪去,變成怎么樣。因為我相信,有你陪著我,無論什么地方都是安全的,幸福的。
至少對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