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身邊這個漂亮卻略顯憔悴的女人,竟說出這樣令人傷感的話,使得原本就寂寞的宿舍更加顯得悲涼與冷清。
沒有開燈,光線很暗,這樣的場景符合現(xiàn)在的主題。兩個孤獨的靈魂,似乎正在上演一出沒有觀眾的舞臺劇。冷冷的,有眼淚的味道。
“不要再裝偉大了,你不是圣女,沒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折磨自己。與其選擇再傷一次,到不如選擇一個人生活,雖然寂寞,但不孤獨。偶爾有一絲心痛經(jīng)過,那也只是浮云略過,痛一下罷了,忍忍就好。”
更荒唐,這樣一段像極棄婦的苦澀的臺詞,竟從我的口中說出。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過?也許愛過,也許沒有。但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的我,在歲月的洗滌中,似乎已經(jīng)遺忘了怎樣去愛上一個人的方式。我想我早已喪失了再去愛上另一個的人能力。
“我們的開場白很直接,沒有任何的矯情,更不做作。但很殘忍。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利劍,兇殘的穿透了我對愛情的幻想,穿透了我自認(rèn)為堅強(qiáng)的懦弱。也許我們都錯了。又或許我們想得太多了。”
眼淚。晶瑩剔透的水珠,奔騰在這個我曾經(jīng)肯定的以為堅強(qiáng)的女人臉上。恍惚中我仿佛看見了哪個就是我前世今生的縮影,頓時心疼不已。
“為什么不放過自己?既然選擇再試一次,竟然選擇再愛一次,為什么不大膽的向愛神走去?請不要再虐待自己,好好愛護(hù)自己。這個世界太現(xiàn)實也太殘忍。除了親人。沒有人真的有責(zé)任有義務(wù),無條件呵護(hù)你一世一生。但你的眼淚卻讓我感到心疼。”
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無奈的語言,今天竟然從我的口中說出,一時竟讓我分不清是夢是醒。似乎那是我在夢中未說完的話,又像是我前世欠下的情。那么就讓我這一世徹底償還吧!
“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一開場就定下這場愛情的結(jié)局。兇殘得連給彼此呼吸的機(jī)會都沒有留下。心痛是唯一詮釋,對我對他、、、、、”
問題的問題永遠(yuǎn)是一個解不開的迷。彷徨的孩子只能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看著天邊的風(fēng)起云涌,看著身邊的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眼里盡透恐慌與絕望。并違心的對自己說:我不怕痛,我很堅強(qiáng)。
“你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對自己的不真實。你相信真愛,你期待尋找一個可以讓你奮不顧身,死心塌地去愛的人。你比任何女人都有權(quán)利有資格獲得這樣的愛情。你的心脆弱得禁不起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點點。你的柔弱如同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疲憊而恐慌的坐在廢墟之上。你期待有一個人可以讀懂你冷漠下的悲傷,你倔強(qiáng)下的懦弱,你堅強(qiáng)下的恐慌。并輕輕的拉起你的手,吻下去。說:我的公主,跟我走好嗎?我會用我的一世一生來愛你,保護(hù)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不讓你感覺心疼,相信我。”
可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等的太久,似乎已經(jīng)等待了幾千個世紀(jì)。前世的夢不再清晰。你的熱情與信念逐漸冷卻到只剩下一聲嘆息。你看多了人世的虛情假意,背叛欺瞞。你已經(jīng)在千年的歲月中習(xí)慣了用黑色包裹自己的懦弱,掩飾自己的卑微。你明白你的心連一滴眼淚的重量都無力承受得起。于是,你違心的把愛說成不愛,把相信說成不相信,把美好換成兇殘。你可以和他擁抱,卻不接吻。你可以和他接吻,卻不看他的眼睛。你可以看他的眼睛,但瞬間逃脫。因為你害怕他讀你眼中的恐慌,看清你心中的不安。于是,你故作堅強(qiáng),虛偽的假裝:既然大家走不到終點,那么就回到原點,我想,我們都不在乎。
可是,轉(zhuǎn)身就將離開,你卻不希望自己只是他人生的一個編外而已。你沒有責(zé)任成全任何人的愛情。請不要再自我傷害——我的女孩,你只是他的后來者,而不是他的第三者。你的愛同樣值得他人去珍愛。如若不是,那么最好盡早抽身離開,他不值得你如此偉大的去愛。”
天空忽然開始下去大雨,又快又急。風(fēng)夾雜著濃烈的塵土的氣息,迎面襲來。樓下的哪幾顆法國梧桐,在風(fēng)雨中搖晃得厲害,像斷似的的叫人心疼。無奈,身邊的女人依舊淚流不止,起身給彼此一個擁抱,想就此用體溫溫暖那顆冰冷的心,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早已經(jīng)冷卻成冰,冰的那么徹底,那么干脆。
看著身邊的女人把淚盡灑在我的衣襟;秀敝形宜坪蹩吹搅肆硗庖粋自己。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竟出現(xiàn)一種水霧狀的東西,慢慢凝固成一滴晶瑩剔透的水,而它被世人稱之為淚———原來,我也只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因為我的心還在。而有誰又能真的可以讀懂我眼中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