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說。落落,十八日的聚會你去不去,她說你來吧,我想你了、這么多年未見,你是否還好/我嘴角上揚,說:寶貝,我也想你。她說:寶寶,毅楊那天也會去。我笑,是么。這么多年,聽到他的名還會像從夢里驚醒一樣措亂。我草草掛了電話。
莫莫是我人身第一個所謂的死黨,那時候小,第一次見到她時弄很亂的頭發(fā),帶不對稱的耳環(huán),跟我講她跟幾個男人,染不清扯不完的關(guān)系,我們就同時遇到了毅楊,那個菱角分明的男子,在操場上投漂亮的反手三分球,情節(jié)就是永遠那么俗,毅楊開始不著邊際的請我們吃飯,我始終相信的,男人都吃腥,莫莫這個人精在跟前,沒有買全保險的。兩人行變成三人行。莫莫對我說,落,我喜歡毅楊了,那么那么喜歡。莫莫喜歡毅楊,第一眼我就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她會于此之快的說出。那么我對毅楊是什么。毅楊說:落落,我喜歡你,于你文,于你字,于你。毅楊,其實你是不了解我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我寧肯從來都沒有過。所以,你就那么輕薄的樓上了別的女子的腰。
我天性就是一個冷淡的人,不言語不言笑。三個人變成一個人。情越發(fā)入骨。
凌晨四時十八日飛機降點,回到這個闊別多年的城市。八年分飛,我學(xué)會穿高跟鞋,頭發(fā)滿滿一把到腰卻還是沒有學(xué)會何為愛。
同學(xué)會虛假而作作……昔日霸氣漫天的角于今姿態(tài)謙卑,時光磨人,還是人磨時光,就那么一眼看見了那個曾今叫毅楊的男子。
他說:落落。
他說:落落,我可以抱抱你么?
我笑,嘴角翹到眉梢。我說毅楊啊。我深深喜歡這么多年的男子。你現(xiàn)在是否可好。可是他聽不見,因為從未言口。
轉(zhuǎn)身離別:我說對不起大家,我先走了。本就沒有多少情,卻還是說的那么含笑謙卑。轉(zhuǎn)身逃離。毅楊,只為看你一眼。一眼就夠。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