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之下,“瞿秋白同志紀念館”八個金色大字閃爍著光輝。同樣的陽光,在高考完的第二天,我也曾經來到這里詢問是否可以成為一名志愿者,卻因為只招收小學生,大學生和工作者的條件而被拒絕了,于是我便只能在留言板上留下了“花落知春殘,一任風和雨,信是明年春再來,應有香如故”的卡片。卻不曾想,再次看到自己留下的卡片,已經是一年后的今天了。
當時的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大學也會如同先生一樣選擇一門語言進行專業(yè)性的學習。同樣是在學習一門小語種的我,深知學習一門小眾語言需要付出的努力,與自己想象的輕松愉快的學習方式不同,不同的發(fā)音方式,枯燥的語法知識,以及完全陌生卻又詞義多變的單詞,這些都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去理解,去背誦。但瞿秋白先生不僅做到了懂得,而且做到了精通,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是黨直接了解馬列主義的樞紐般的存在。回想自己看到的一些關于語言專業(yè)的勸退貼,我也迷茫過,但現在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語言是一門很基礎的學科,甚至在很多時候基礎到讓人們忽略了它的重要性。想來沒有堅實的基礎,萬丈高樓也是沒有辦法給人安全感的。如同我們的專業(yè),也許在學習的時候會抱怨自己專業(yè)的無趣,但是好好運用,也會成為一個很好的輔助技能。
處于現代社會的我們,在一些時候也會對世界存在著悲觀主義的看法,但是即使是中國處于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雙重壓迫的情況之下,瞿秋白先生也說,即便是月亮的光,也會比以前更光明的。樂觀和積極并不是如同基因一樣一出生便被決定好的,我想樂觀和積極,在更多時候,應當是一種選擇。事情總是存在著兩面性,我們當然可以選擇良性的一面。我們平凡,但社會本就是由一個個平凡的人組成的,我們做的事情依然可以改變世界,即使是毫厘之間,積少成多,也會有聚沙成塔的效果。
在我眼中,瞿秋白先生,是文人式的革命者,不同于胡適“只談文學,不談政治”的觀點,瞿秋白先生支持將文學和革命連接起來,以此來為中國尋得一條光明的出路。他的身上有著文人的坦然和革命者的沖勁,在八七會議上他可以揮斥方遒,在紫霞路的小屋中,他也可以一書桌足矣。我想,正是這兩種特質形成的獨特磁場,才能讓他即使在獄中,也可以坦然的寫下,這世界于他,仍然是非常美麗的。
瞿秋白是江南第一燕,可以為銜春色上云霄。而現時代的我們,是中國更加光明未來的試路者,我們無法預知前方的道路到底是泥濘的,還是平坦的,但那又如何,走彎路并不可怕,每一代人都是在黑暗中摸索,但我們始終相信破曉黎明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