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挺嚇人的。”
“那是蘇東寫的，我也覺得不怎么樣，他說貼在墻上屋里就安全了，雖然屋里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但要是丟個書呀筆記本之類的東西，也挺麻煩的。”
我真不明白燕子那么好的女孩怎么不懂得藝術(shù)，像這樣高雅的藝術(shù)我以后就不準備和她探討了。
燕子笑了笑，露出一個小虎牙，當時覺得挺可愛的，現(xiàn)在我一見到有虎牙的女孩，背后立刻生出一絲寒意。你想老虎當前的感覺能好受嗎。
現(xiàn)在好多動物都受保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輪到我的頭上。保護我不失戀，讓愛我的都失戀。
明天是2005年的情人節(jié)。中國過去不過這個節(jié)，現(xiàn)在隨著小蜜，二奶的繁榮昌盛，情人這個詞語也被人們接受了。
2000的情人節(jié)，還在一中上學(xué)的我，也想讓燕子感受一下改革開放給我?guī)淼淖兓?br />
從那天下午5點放學(xué)，我就開始滿大街的買廉價玫瑰。好包裝的要15塊，就是用紅線扎起來的也要5塊錢，5塊錢是我兩頓的飯錢。
愛情是吃飽后才可以享受的東西。我在思索怎樣不餓肚子，又可以給燕子一點表示。我對饑餓有天生的恐懼，小時侯就沒有吃過幾頓飽飯，常常半夜餓醒到廚房喝涼水。
我有一絲后悔為什么要摸燕子的手了，手有什么好摸的，想摸女孩子的手還不容易，和她扳手勁不就可以了，還可以握到淌汗。
我突然靈光一閃，買月季，我想月季和玫瑰是一個花科的，應(yīng)該沒有什么明顯的區(qū)別。我為我的聰明感到自豪。她要是知道那是月季，我就說我也認不清，我是第一次買花，她肯定不會生氣的。
2000年的情人節(jié)，我花了1元錢給燕子買了一朵月季。和我想的一樣，我把花給燕子的時候，燕子笑的像花一樣。女人天生愛花，男人天生愛美女。
“很貴吧，又活不了幾天。”燕子遞給我兩快巧克力。
“你喜歡就好”。我臉肯定紅了，那時侯我才18歲，哪像現(xiàn)在3刀砍在臉上也沒有紅印子。
“我把它做成干花放在書里，沒有事翻看看。”
我拉著燕子的手，燕子手里拿著月季，在2000年的情人節(jié)，我們愉快的逛著馬路。
不知道那朵月季她做成了干花沒有，即使做成了，她還有沒有心情去翻翻看。
學(xué)會了傷感，我們理解了快樂�？鞓肥且粋�好東西，燕子說和我在一起因為我對她好，我和燕子在一起因為我快樂。
2002年的夏天，在我高考落榜的時候，燕子的離開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不想說我那時候是怎么樣的傷心欲決，我的感覺就和你失戀的感覺一樣，覺得世界上一切都不那么重要，自殺怕父母傷心，畢竟把我養(yǎng)這么大不容易，何況還是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不死又不足以表現(xiàn)自己的傷心。
有一首歌唱的好：那個夏天，我要死了。
2002年做為男人的我做了一件最不光彩的事，在燕子和我拜拜后，我不甘心放棄，我糾纏了燕子。
在燕子上大學(xué)后我找過她，那天我花了45快5買了一個保溫桶，到飯店燒了一只雞。我拎著保溫桶跳上車就去找燕子去了。由于晚上沒有睡好，在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燕子拉著我的手，一邊吃著雞大腿。她對我笑，對我說愛我就像愛這個雞大腿，然后我們一起把雞腿吃完，拉著手去開房間去了。
結(jié)果你也知道，雞煺我們吃完了，我自己去開房間去了。我什么也不解釋了，看看我對付失眠寫的歌詞你就知道了，當我發(fā)現(xiàn)我寫詩也不能睡著的時候我就改寫歌詞了，現(xiàn)在睡不著的時候我寫小說。
這首歌叫《圣誕夜》。
2002年的圣誕夜/下了一場最傷心的雪/阜陽冷到零下8度/我的女友/現(xiàn)在是別人的小姐/我住在溫馨旅店/用開水澆我凍僵了的血/我望著街上的金字招牌/掛著厚厚的血/嗚/我被別人拋棄/還下這么大的雪/還要看她的冷眼/還要想她在別人懷里的一切/還要澆我凍僵了的血/哎/圣誕夜/風卷著大雪/灑向荒涼的大街/哎/圣誕夜/哎/圣誕夜。
現(xiàn)在看到這首歌詞我自己都害怕，那時侯我還挺堅強的，把悲痛都變成歌詞，經(jīng)過我恐怖的喉嚨都化為烏有。
但所以的哀傷還是會在一個未知的午夜響起，只是我們的心已經(jīng)生了厚厚的繭，我們心甘情愿的把它們叫做如詩的記憶。
2002年是我悲哀的一年，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朋友，對不起燕子。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說我對不起燕子，也許還是有那么一點的不甘心吧。人們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會牽腸掛肚，在患得患失度過了自己一生。這樣的一生我們卻昧著良心說是完整的一生。
2001年的燕子是完全屬于我的。
2001年我們上高三。
2001年我搬出了“聽雪夢春閣”。
還是先從這年的春天開始說起吧。并不是春天的美麗讓我滿意，因為冬天過后，欲望的種子在每個人的心里開始發(fā)芽了。
春天適合戀愛。你看一群白鴿子在校外大壩的上空愉快的飛翔，林間的小鳥開始對唱情歌，青蛙也從土里鉆出來，咕哇的叫著。
燕子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便同意和我躲在一棵粗樹后接吻。燕子的嘴唇很涼，一個冬天把她凍壞了，她有可能在冬天的被窩里就想著要在春天的時候和我接吻。我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燕子在和我接吻的時候表情一點也不痛苦，相反她還有一些興奮，她無師自通心甘情愿的把她小小的舌頭放在我的嘴里，把我攪得六神無主。
她沒有像電視里女人接吻時把眼睛閉上，她看著我，眼睛比平時的還要大，她的臉很紅。我覺得燕子很美，像白鴿子那樣優(yōu)雅，小鳥那樣輕盈，青蛙那樣可愛。
據(jù)我和燕子熱戀時候的回憶。我們的初吻是在我的狗窩里進行的。她說那天一近屋她就感覺不對，我像一條發(fā)情的大狼狗，眼通紅通紅的，老往她的身上來回掃射。我給她泡了一杯咖啡，想讓她中毒后再親她，還煞費苦心的找來英文版的《接吻》放給她聽，燕子一點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還越喝越有精神了，當時她的英文水平不怎么樣歌也沒有聽懂，還說歌太吵，一點也不好聽。我看兩招都不見效，硬拉她坐在床上給她講自己悲慘的童年，從54年的3年自然災(zāi)害講到91年的大洪水。
燕子看我童年實在太可憐的份上，當我把毛茸茸的嘴伸向她的櫻桃小口時她沒有忍心拒絕。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把粗大的舌頭放到了她的嘴里，立刻把她攪得六神無主。她被這奇妙的事驚呆了，竟忘記了閉上眼睛，她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不紅了，臉卻紅的厲害，于是她知道我不會變成狼狗了。
無論是那種情況，我為了讓她像白鴿子那樣優(yōu)雅，小鳥那樣輕盈，青蛙那樣可愛，她為了防止我變成大狼狗去危害狗的種群，我們一有機會就接吻，我們都為了對方忘情的吻著。
哪像現(xiàn)在的人們接吻都是為了自己快活，有時連牙也不刷。我平時不刷牙，接吻之前肯定刷牙，從這一點你可以看出我是多么的喜歡燕子。當然燕子平時刷牙，吃過大蒜還叫我吻她，從這一點可以反襯我是多么的喜歡燕子。
所以我的朋友，我要鄭重的告訴你：接吻不是四唇相碰那么簡單的事，那是喜歡與不喜歡這么復(fù)雜的事。
今天是2005年的情人節(jié)，我的手凍的厲害，我想用回憶接吻的事情來給自己帶來一點溫暖。我發(fā)現(xiàn)這對抵御寒冷一點作用都沒有。我只好抽出一根香煙放到嘴里，就像在嬰兒的嘴里放一個橡皮乳頭，雖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但嘴里確實有東西可以吸吮了。
香煙是對斷奶后的我們最大的安慰。盡管從香煙里不能吸出乳汁，但煙草燃燒后的氣體還是能給我們帶來精神上的慰藉。
我現(xiàn)在沒有情人，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對實際的渴求要遠遠超過理想。我想要一個女人，她用溫柔的聲音叫我老公，把一杯滾燙的茶放在我的手里，泡上我最喜歡的鐵觀音，她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
用吃驚的語氣問我：“寫的是不是真事”。
我則手一揮，不耐煩的告訴她：“這樣的好事我怎么會碰到”。
然后她就高興的哼著小調(diào)給我做晚飯去了。
現(xiàn)實是我現(xiàn)在沒有情人也沒有老婆，我只能搓著動僵了的手，跑到樓下問：“媽，稀飯燒好了沒有”。然后在一句“就知道吃”的話語里跑到樓上，用我凍得像豬腳一樣的手打字。
忘了告訴你，我在左手的中指上帶了一枚碩大的假金戒指，當有人問我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就把假金戒指在他的眼前晃，一直把他晃的眼花，在他神志不清的當口，我說我有女朋友，他就信了。
這太麻煩，我準備過幾天花個十幾塊錢，買一個像細豬鏈那么粗的假金項鏈，等別人再問我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就用假金項鏈敲他的頭，問他：“你這個大豬頭，我都被人家圈養(yǎng)了你說有沒有啊”。他摸摸頭上的包就信了。
還是再回到2001年，燕子屬于我的年代好了，2001年的時候我20歲，燕子在和我談戀愛。燕子和我躲到校外的大壩上的一個粗樹后接吻，現(xiàn)在樹枯死了，極有可能它忍受不了我和燕子接吻時的噼里啪啦的聲音和我們混合后的口水，在它的花甲之年連病帶氣死掉了。
燕子在學(xué)習累了的時候就去找我接吻，我在接吻累了時候在想怎樣改進接吻的技術(shù)。在對待接吻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燕子是多么高瞻遠矚，我卻是鼠目寸光。
為了避免你把我想成接吻狂兼精神變態(tài)。我還要說說我和燕子在接吻和學(xué)習之外的故事。一方面是為了滿足你全方位的窺探隱私的欲望，一方面是因為我在接吻方面再也沒有什么新的花樣可以告訴你了。我說過接吻就是四唇相碰雖然不是簡單的事，只要你用心，還是可以自己琢磨透徹的，我相信你的聰明，如果你不放心，你要是在20歲以上24歲以下的女性，身體健康，沒有傳染病，沒有口臭，又喜歡刷牙，長的還過的去，我們可以私下里交流。
我上面說過，我高中是喜歡詩歌的。我把我認為不錯的詩拿給燕子看，燕子卻沒有什么興趣。我讀“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拿它尋找光明”。她卻說“眼睛那么好，還不如上街去拾錢呢”。我知道在詩歌的面前她是沒有前途了，當她在鏡子面前數(shù)她的雀斑累了的時候，我便替下她對著鏡子來抒發(fā)對青春的贊美。
在周日無風的早上，春天的陽光特別明媚。我和燕子會搬一個長凳到三樓的房頂上去唱歌。我唱歌時燕子特別高興，從我唱第一句開始笑到我唱完。她終于可以在我完全跑調(diào)的歌聲中，找到她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歌星夢。燕子的聲音很好聽，像三月的花落在溪水上，黃鸝唱在深山中，更像抓到了我的癢癢處，讓我渾身舒暢。
唱累了的時候她會看那本很厚的《亂世佳人》，從斯佳麗身上學(xué)習戀愛技巧，在這一點上，我又比不上燕子。好的詩歌一般都是失戀的瘋子寫的，我只學(xué)會了怎樣面對失戀，于是我和燕子在戀愛上一個退步一個進步。燕子在她戀愛技巧達到一定火候的時候和唱歌不跑調(diào)的家伙走了，我在燕子走后去寫失戀的詩歌去了。
我很少寫燕子說過什么話，我怕我記得不是太清楚，有打擊報復(fù)她的嫌疑。其實燕子的話確實不怎么多，她是屬于那種文靜的女孩，骨子里卻有背叛世俗的勁。不然她也不會因為一朵月季花和我張三在一起，她這樣做只是證明她不是一般的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當然要找一些不同尋常的事來做了，于是我這個高不到六尺，面容恐怖的張三得到了這個機會，來和燕子演繹一出美女與野獸華美的愛情故事。
讓燕子沒有想到的是我現(xiàn)在不寫詩歌改寫小說了。我這個張三不是原來那個張三，就像賣豆腐的改賣千張了。
燕子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從她愿意給我洗衣服這件事你就可以看出來。當燕子用她那如玉的蔥指挑起我骯臟的襪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愛燕子是多么的明智。為了減輕我的罪惡感，我轉(zhuǎn)過身去找臟衣服去了。
洗衣服時的燕子是很美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在燕子披肩的長發(fā)上，燕子的臉很紅，像三月的桃花，煙臺的蘋果。
當時我應(yīng)該把我的想法告訴她的，至少她洗的時候也有勁些。
有好多當時我們認為無關(guān)緊要的贊美，到了最后都成了無法說出的遺憾了。
燕子的存在讓我的小屋變得無比溫馨。她把窗簾給我換成了天藍色，把桌子上唯一的一張我的還能講過去的相片換成她的玉照了，這樣可把我害慘了，每次換內(nèi)褲我只能在被窩里進行。我可不想在她的相片的注視下承認我一個月?lián)Q兩次內(nèi)褲的事實。
和燕子擁抱是在一個傍晚，那天我們躲在樹后接吻后，突然我們都覺得接吻雖然有意思，還是不怎么夠味，我們握著雙手接吻半個小時手比嘴還累，我不止一次對燕子說接吻是要抱在一起，不是靠著樹緊握雙手，只有便秘的時候才緊握雙手，她就是不信，我告訴她電視里都抱在一起接吻的，她說電視里的東西都是假的，尤其愛情戲最不可靠。
在這個春天的傍晚，燕子看了看我們滴水的雙手，終于決定像電視里那樣試一下，我放開燕子的雙手，抱住了燕子，燕子的身體很柔軟，確切的說比豆腐入吼的感覺還要細膩柔軟，燕子沒有推開我，看樣子她也比較滿意。
燕子說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時間有可能是在傍晚，地點還是在我的狗窩里進行的。那天放學(xué)，細心的她發(fā)現(xiàn)她的相片上落了幾顆灰塵，聰明的她認為，地面的骯臟是最主要的根源。她在我房間里找個半個小時的拖把，最后絕望的到房東那借了一把，就在她拖的興起的時候，我走了近來，她還沒有來得及向我微笑，就發(fā)現(xiàn)我的眼神不對，那是蜜蜂見了鮮花一樣的眼神，她只聽見“嗡”的一聲，我就抱著了她，她本來想掙扎的，但當他摸到我像拖把桿一樣結(jié)實的身體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剛才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慌忙扔下拖把，興高采烈的靠在了我的懷里。
在這個多情的傍晚，我們學(xué)會了抱在一起接吻了，終于可以考慮放棄大壩上的那棵粗樹了。也不要擔心被小屁孩看到一邊鼓掌一邊說我們不要臉了。
為了慶祝這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在一個周六的晚上，燕子和我決定去喝酒祝賀。其實這完全是燕子設(shè)計的圈套，這樣就可以假裝喝醉回去不安全，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在我那里過夜了。當時我沒有說出來，你可以看出那時的張三是多么的單純可愛。
高中的時候我沒什么錢，其實現(xiàn)在我也沒有什么錢。我們要了一盤土豆炒肉絲，一盤肉沫茄子，和一個雞蛋湯。我不記得我們喝了幾瓶啤酒，我最后記得我對燕子說：“要知道喝這么多的啤酒，湯我們就不應(yīng)該要了”。說完這一句話我就吐了燕子一身，早知道燕子這么能喝，我就要白酒了，還能省幾塊錢。
燕子如愿的拖著我回到了我的狗窩，在熱毛巾的作用下我睜開了眼，燕子看著我笑，像得到了渴望很久的戰(zhàn)利品。就這樣在我口渴難耐的時候，我只有抱著燕子接吻了。
燕子的臉很紅，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她的計劃得逞高興的。我睡在床上，我怕燕子冷，就把她抱到了床上，并給她蓋了被子。
我有裸睡的習慣，科學(xué)已經(jīng)證明裸睡是最科學(xué)的睡覺方式。為了讓燕子也享受科學(xué)的睡眠方式，我就把燕子的衣服脫了，燕子沒有拒絕我，我想她也是相信科學(xué)的。燕子看起來很瘦，衣服卻是一層又一層，我脫了3件就失去了耐心，燕子怕失去耐心的我做出什么愚蠢的行動，剩下的衣服就自己脫了。脫掉衣服的燕子，為了抵御春天的寒冷，只好抱著我，最后我的酒就醒了，我醒了酒，看著懷里的燕子，燕子躺在我的懷里，摸著我像拖把桿一樣結(jié)實的肌肉，就放棄了哭泣的打算。我為了安慰他，就自己哭了，我是高興的，我認為燕子是我的了。
不說你也知道燕子肯定不贊成我的說法。她的說法是，那天我們是喝了酒，本來我是想要白酒的，她怕白酒傷身體就要了啤酒，從喝酒的一開始，我就沒有安好心，就想把她喝醉騙到床上，但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有喝到一瓶，就左搖右擺的了。我的嘴動了動好像有什么話要和她說，她以為是錢沒有帶夠這樣習以為常的問題，哪知道我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哇”的一聲吐了她一身的。為了把衣服上的臟東西去掉，她只好拖著我回到了小屋。
她把我放在床上后，就整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的我要喝茶，她跑到我面前告訴我沒有茶的時候我就抱著她接吻了。她怕我凍著，就幫我掖被子，發(fā)現(xiàn)我一會的工夫身上片布不存。就在她無比吃驚的時候，我把她拉到了床上就脫她的衣服，態(tài)度十分野蠻，她不想和醉酒的人計較，但又怕自己的新衣服被我拽壞了，就只好自己把衣服脫了，脫掉衣服的燕子，在被窩了四處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是唯一的熱源，身體虛弱的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抱著我。抱著我就后悔了，因為接下來我就欺負了她。她準備哭的，剛有一點情緒，卻發(fā)現(xiàn)我哭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為了避免有死去親人的嫌疑，她就忍住不哭安慰起我來了。
燕子是一個堅強的人，在被我欺負過后，不但沒有哭，卻像經(jīng)歷過風雪的小草，生機勃勃了起來
她一有空就到我的狗窩，自己出錢買了一套打掃衛(wèi)生的工具，并強迫我改掉一月只換兩次內(nèi)褲的習慣。為了逼我就犯，每次她幫我洗衣服的時候，都要用滴著水的手搶我穿在身上的內(nèi)褲，為了怕她冰涼的手觸摸我溫暖的肌膚，我就自己動手，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改造，終于如她所愿了。
2001年的春天，是一個值得記念的春天。燕子和我接吻，擁抱，并養(yǎng)成了科學(xué)的睡覺方式。
我還沒有完全體味它的美好的時候，2001年的春天就結(jié)束了。
2001年的夏天，燕子忙著考前的沖刺。我依舊在我的狗窩里做我的春秋大夢，我沒有能預(yù)料的是2001年夏天過后，燕子就真的成熟了，我的懷抱不能容下燕子的飛翔，她需要更廣的空間。我36度6的體溫已不能滿足她對青春激情的渴求。
我只是一個會寫蹩腳詩歌的張三，這樣的張三對不喜歡詩歌的燕子來說，沒有多么大的意義。
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是不能滿足他深愛的人的愿望，只能看到她眼中漸漸熄滅的情感，最終在一個傷感的雨天，她把曾經(jīng)多次進出的房門輕輕掩上，再也不會回來。
2001年的夏天高考結(jié)束，我和燕子之間的愛情故事也就結(jié)束了。當然2001年我和燕子之間還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包括燕子出去看世界的理想，燕子沒有完成，我替她完成了。只是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早就成了過眼的云煙，像一個充滿理想的氫氣球在我們看不到的高度炸的連碎片都找不到。
失去燕子后的我也就失去對愛的激情，這為我以后的大學(xué)生活抹上了陰影。
我的體溫從現(xiàn)在到過去只為燕子改變過，那個醉酒的午夜燕子把我的愛情拿走的干干凈凈。我不知道在我不能預(yù)知的將來，是不是還會碰到一個能改變我的女孩。2005年的張三不如2001年的張三單純，2005年過后張三又是一個怎么樣的張三呢。
在2005年初，我用凍的僵硬的手指打下了我和燕子之間的故事。好多的記憶在我要結(jié)束的時候不合適宜的蹦出來，像要在結(jié)束的舞臺上露一下它們被一直忽視的臉。我甚至后悔就這樣結(jié)束我的故事，我應(yīng)該把他寫的更豐富更精彩一點才能對得起我的曾經(jīng)。只是無論我如何努力它也是不可能再重新出現(xiàn)的往事。
愛情不可能彩排，不然我會做的更好一些，哪怕是同一個結(jié)局。
我愿意承認燕子是我高中時代的情人，也是我唯一的情人。我曾經(jīng)深愛過燕子，我的懷抱沒有燕子想象的溫暖。
我成為了文章開頭所說的那種人，我現(xiàn)在是愛過燕子的2005年的張三。
我愛你，燕子，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