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歌曲、喜歡畫畫,不論是睡覺、走在街上還是畫畫的時候我都喜歡戴上耳機聽歌。
第一次見到章林是在大一開學沒幾天,我聽著歌走在校園的路上,他騎著車把我給撞了,他滿臉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我太急了,”然后指了指車接著說:“沒剎車。”
我的腿有點疼,我看了看我的腿流血了,用紙巾擦了擦腿上的血,頭也沒抬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他在后面喊:“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吧。”我只說了句:“不用了。”然后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學校附近的咖啡館,無論有多忙,每個星期都要抽出時間去哪里喝咖啡,不是因為那里的咖啡與別的有什么與眾不同,而是喜歡那里的安靜,喜歡那里放得歌曲,更重要的是在那里能讓我找到回憶,坐在那里靜靜的畫我的畫。
也是在那里讓我第一次開始認真注意,認真去看章林,是因為他從你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你能聞到一股清香的薄荷香的味道,白白凈凈以及在他臉上看到的很陽光的笑,可能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眉毛都和他很像,他經(jīng)常和我背對著,我喜歡不加任何東西的咖啡,他也是。幾乎每次去店里都能看到他,每次見到他我都會忍不住多看看他,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再看,不要再看,但是我的心好像不聽使喚似的。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去看,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去認識這個像彭濤的男孩。
我一直在猜想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學生、店長、理發(fā)店的職員還是什么別的,只知道他的衣服和人一樣讓人看了很舒服,又或者是夾雜著我的一些個人因素。
沂南是我的同學加死黨,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大部分秘密的人,我們高中是同學,沒想到到了大學我們又在一個學校,一個班,都在美術(shù)系。她人長得很漂亮,而且很開朗,對什么事情都有自信,而我的性格卻和她恰恰相反,沂南說我在人前人后完全是兩個樣,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話多,在陌生人面前就像個啞巴一樣。
這幾天總是見她提一大堆吃的東西,聽她說是我們系一個叫馮毅的男孩送的,她已經(jīng)告訴過馮毅很多次了,但是無論沂南說什么,馮毅一直堅持著他的愚公精神,可能他堅信總有打動她的那一天,晚上給沂南打電話,兩個人經(jīng)常聊天到半夜。這幾天沂南經(jīng)常跟我提起我們系體育部有一個叫章林的男孩,不僅長得帥而且聽說打球特別好,他穿著7號球衣,說以別人都叫他小七。每次沂南提到章林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臉上掛著快樂的、幸福的笑容,那是我在她提到馮毅時或者是考了很好的成績時沒有過的笑容,我想她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傳說中長得帥迷倒眾多女孩的偷心賊章林了。如果沒有章林,我想馮毅和沂南很有可能的,但是沒有那種可能。
第二章
班長發(fā)了信息說,下午要給體育部的籃球隊當拉拉隊,每個人必須到,如果沒去的,會扣量化分,沂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次又要見到我的男神了,你不知道多帥,簡直帥死人不償命的那種,”沂南又開始犯花癡了,我正畫著畫她又忽然轉(zhuǎn)過頭對我說:“你見了一定會喜歡他的,真的。”
“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沒見過帥哥啊,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下午別一直盯著別人看,我跟你這樣一個花癡出去會很沒面子,”我很不屑的對沂南搖了搖頭對她說,“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目前我對別的男生沒興趣。”
“我真想見一見彭濤到底是何許人也,把你迷成這樣,你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多接觸一下別的男生也不錯,一個人老想著過去不好。”沂南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雖然過去那么久了,但是每次提到彭濤我的心情沒吃起伏都很大,心都有那么點幸福的心痛,就像身上受了傷,即使結(jié)了疤,用藥去抹去身上的疤,但是永遠抹不去但是身上的那種痛,況且我這個心上和身上都受過傷的人。沂南看著我說:“對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低頭摸了摸手臂上的那道傷疤,雖然過去那么長時間了,但是我還是流下來眼淚說:“沂南,你不知道有多心痛,你不會了解。”
“對不起,對不起,傻丫頭你別哭啊,”沂南著急的走過來,“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忘記過去,人畢竟要往前看。”沂南拉著我的手說道。“沂南,其實我沒告訴你,你知道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喜歡戴著手鏈和絲巾,”我摘掉手臂上的絲巾,指了指傷疤接著說:“我其實是死過一次的人,當時心痛的我感到世界一片黑暗,就想到了自殺…。”沂南什么也沒說,只是把我的摟在她懷里,我在那一直哭。
下午是籃球比賽,沂南告訴我,一會我就可以見到章林了,如果見到他,我一定也會成為他的粉絲,這里大部分或者可以說所有的女生都是為了看小七而來的,一會看見了就知道她說的一點也不夸張。站在我旁邊的幾個女生你一言我一語說沂南在我耳邊一直提到的小七?梢月牭贸鰜硭齻兒芗雍芘d奮,開來沂南說的沒錯,這里的大部分女生都是他的粉絲,當然除了我,我不會憑空對一個沒見過面的人成為他的粉絲。
比賽快開始了,沂南拉著我激動的對我說:“快看,快看,穿藍色七號的就是章林了。”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內(nèi)心也有點興奮,因為她們所謂的小七就是我經(jīng)常在咖啡館見到的那個讓我疑惑、能再一次想起彭濤的男孩,可以說真的很帥氣。“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很帥,”沂南激動地拉著我說道?梢哉f我是第二次看一個男生看的那么入神,沂南叫了我好幾次,才讓我回過神來,為了掩飾見到他的內(nèi)心的興奮,我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還行吧。”沂南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對我說什么叫還行吧,我知道你想說很帥,你就裝吧,歡迎你以后加入我們的行列。
“那個馮毅也是體育部的人對吧,你看馮毅也在那邊。”我拍了拍沂南對她說道。我看到馮毅也在那個球隊里,和章林他們站在一起,討論些什么,而沂南只是用很平常的語氣淡淡的說:“哦,他是體育部的人,不過比章林差遠了。
比賽開始了,可以說很激烈,的確章林的球技真的很好,在我所看到的,可以說投一個進一個,其他的人和章林在一起可以說是為了襯托章林,可以說我是第二次看到這樣好的比賽,以前在初中的時候看過一次。其實大家都明白,小七就是體育部的頂梁柱,如果沒有他,他們很難打到現(xiàn)在,就像大學考試一樣,平常學不學習根本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的是你身邊有一個學習好的就行,他學習好也就是你學習好。我們美術(shù)部的分數(shù)暫時領(lǐng)先于數(shù)學系,就這樣上半場結(jié)束了,別的女生都圍了過去給他們倒水、說話,沂南想拉著我過去,我對她說:“你看人那么多,我們能擠進去嗎?再換句話說,你過去是幫章林倒水啊,還是馮毅。”聽了我的話,沂南打消了她的念頭,畢竟一個是喜歡她的人,一個是她喜歡的人。
下半場開始了,比賽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賽場上我的眼睛一直跟著章林,在別人以為或許我是他的粉絲,喜歡他很正常,他人不僅長得帥而且打球又那么好,我看他或許是因為他打球好,最關(guān)鍵的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彭濤,他們有很多地方很像,眉毛、眼睛,而且打球都是那么好。
比賽結(jié)束了,馮毅拉著章林過來了,他們走到我們身邊,馮毅說這是我最喜歡的沂南,沂南立刻辯解道,我們只是朋友關(guān)系,我知道這句話主要是對章林說的,馮毅看到沂南有些生氣,所以立刻改口說:“哦,朋友關(guān)系好了。”最后還沒忘加了句,目前是朋友關(guān)系,我一會看沂南一會看馮毅,我一直沒那個勇氣去看章林,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怕是我的心跳會加速,或許是因為再次看到“彭濤”,雖然很想轉(zhuǎn)過頭近距離的看一次他,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一直在糾結(jié)這這問題,一直到他們離開,我還是連假裝無意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在回去的路上,沂南一直在問我一個問題,你說章林會不會誤會我是馮毅的女朋友,起先我開玩笑的點點頭告訴她,當然會誤會,要是我我一定會誤會,你沒發(fā)現(xiàn)剛才和馮毅說話有點曖昧嗎?沒想到她真的當真了,她著急的拉著我問我該怎么辦,我告訴她誤會你又怎么樣,我看她傷心的樣子,我立刻改口說:“騙你的啦,馮毅都說你們只是朋友關(guān)系了,沒事。”雖然那樣說了,看她的樣子還是有點擔心的難過,并且說以后要跟馮毅保持距離。